第一百零六章應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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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零六章 應酬
周夫人擡頭瞪了賴大家的一眼，賴大家的急忙低頭不語，周夫人的面色已經松弛下來，這笑話，可惜自己不能親眼去瞧瞧啊。
月蘭已經來到公主府門前，公主府自然更加森嚴，月蘭命人把這邊的名刺送上，過了好一會兒，才有一個內侍從府內走出，來到月蘭車前：“周大奶奶請，我們貴主還在忙於設宴，不能親自前來迎接，請，請。”
這等人家，自然不能指望主人家親自出來迎接，月蘭扶了紫雁的手下車，對那內侍微笑：“還請在前引路。”
那內侍帶了月蘭主仆往裏面去，守門的人倒有些驚訝：“這位周大奶奶，不過一個侯府的大奶奶罷了，怎麽要大總管親自出來迎接？”
“你怎麽一點也不機靈，難道不曉得我們駙馬和周大爺的關系很好？公主這樣做，是給駙馬爺面子！”他的同伴不屑地說了這麽一句，看著月蘭的背影，不過就要看這位周大奶奶，值不值得公主擡舉了。要是不值得，哼哼。
月蘭自然不曉得別人的議論，她跟著大總管往內裏走，公主府的陳設，比起侯府來，可要壯觀許多，和皇宮一樣，越往內走，裏面的房屋也就越來越小巧精致。大總管引著月蘭來到一個廳內，才對月蘭笑著道：“還請大奶奶在這稍待，公主的宴會是設在花園裏的花廳，等那邊備辦齊了，才請賓客們過去。”
月蘭方才進來這一路，也遇見了別的仆人們，從別的仆人們對這大總管的神情中，猜出這人必定是個地位很高的人，此刻聽他這樣說，用目示意紫雁趕緊打賞，自己就笑著道：“您還有事，就請去忙，我今兒來的確實是有些早了。”
大總管聽月蘭這樣說，不由往月蘭面上瞧了瞧，見月蘭笑容沒變，也不帶焦躁，不由在心裏點了點頭，畢竟是曾在皇後娘娘面前走過一遭的人。不過大總管並沒動聲色，只從紫雁手裏接了荷包，就告退了。
這裏自然有小宮女們送上茶點，月蘭也不去和小宮女們打聽今兒都來的些什麽客人，只接了茶喝了一口就往四周打量一番，見這間小客廳布置的也很不錯，不由對紫雁笑著道：“這門前一棵海棠，到了春日，必定很美。”
“大奶奶說的是，這一間就是春日時候，公主有時想要賞花，就會來此閑坐的地方。”小宮女在旁插嘴解釋。
月蘭哦了一聲，對小宮女道：“難怪如此清新可喜。”小宮女又說了幾句這屋子的妙處，單窗欞就用了好幾種雕飾，為的就是符合花開時候，整個景色更為宜人。
月蘭邊聽邊點頭，等小宮女說完了才笑著道：“這麽說來，你是專門在這伺候的？”
小宮女點頭：“是，我們都是分了班的，這一片是八個人，分了兩班，輪流服侍。除了這間，旁邊還有幾間，此刻都有客人呢。”
果真公主府和別家府邸不一樣，單客廳就能分出好幾間來，月蘭感慨一下，走到窗前，小宮女已經給月蘭推開
另一邊的窗：“大奶奶您瞧，這外面的走道，通的就是另一間屋了。這四間，暗合了春夏秋冬四季的景。”
月蘭賞玩一番，對紫雁道：“你知道我此刻在想什麽？”
紫雁可沒有月蘭那樣鎮定自如，聽到月蘭突然問自己，那神色就呆住，月蘭靠在窗前，看著那片天空，對紫雁緩緩地道：“我想的是，天地之間這麽大，可是眼裏只有那麽一點點東西的話，就讓人笑話了。”
侯府，在初進京城的月蘭眼中，已經是世上最壯觀的一座建築了，可是這京城中，定北侯府又算得什麽呢？這京城之中，還有王府，還有諸公主府，還有皇宮。可就算是皇宮，在這天地之中，又顯得如此小。
在天地之中，女子只被困在宅院之中，已經是很不好的一件事了，可在被困在宅院之後，還要各種爭鬥，這種日子，又有什麽意思？
月蘭由己推人，想到周夫人的那些舉動，嘆息就更重了。不過最無奈的是，別人要這樣對待你，你還不得不迎上。如此一想，就更加索然無味了。月蘭看著窗外的世界，看著那片連綿的，仿佛看不到盡頭的宅院，心中升起的，卻是深深的悲哀。
這種悲哀，還不能和人說，說出來，在別人眼裏，就成了矯情了。
月蘭思慮定了，擡頭卻見屋內多了一個宮裝少女，不過從她的首飾和打扮上來看，月蘭判斷她該是公主身邊的大宮女，而不是公主本人。
果然這少女已經對月蘭行禮：“奴婢見過周大奶奶，宴席已經齊備了，公主命奴婢前來請周大奶奶入席。”
月蘭收回思緒，對這少女點頭：“勞煩了。”
小宮女已經道：“嬌李姐姐已經等了大奶奶您許久了。”
“你又多話了。”嬌李呵斥小宮女一句：“大奶奶在思慮著事兒，我們自然只有等著的理兒。”
那小宮女吐舌一笑，月蘭也微笑，跟著嬌李離開，紫雁就留在這屋裏，等著裏面有召喚。
等月蘭走了，紫雁才對小宮女道：“我也不是想要打聽什麽，就想問問……”
“你放心罷，我們公主定不會為難你們大奶奶的。”小宮女已經打斷紫雁的話，這下紫雁的臉紅了：“我並不是說公主會為難我們大奶奶，畢竟我們大奶奶之前從沒出來應酬過，初次出門就是這樣的府邸，我也有些擔心。”
“就是這樣府邸，你才更不用擔心呢。”小宮女勾唇一笑：“你想，這樣的府邸，自然能來赴宴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，誰會把你們大奶奶……”小宮女覺得自己說的不對，急忙轉口：“誰會為難呢。”
不為難，就是不理了，紫雁還想再說幾句，見這小宮女已經往外走，紫雁也只有忐忑不安地坐下來，但願月蘭能得永寧公主青眼。
“公主府的花園，果然景致很好。這等天氣，還有梅花開放。”月蘭跟在嬌李身後，舉目觀賞著四周景色，對嬌李稱讚道。
“這些都是駙馬的意思，駙馬喜歡這些東西，就命人費盡了力氣，布置出來。這府內，四季都有花賞，倒也算不得稀奇，到了秋天，還有果子呢。葡萄啊，梨啊，杏啊。”嬌李笑著解釋，帶著月蘭走上一條石頭小徑，盡頭就是一座花廳。
花廳上懸了匾額，月蘭也不及細看，橫豎公主府內的匾額，不是禦筆就是翰林親筆，別人家求都求不來的東西，在這公主府內，不過是尋常極了的東西。
兩人走進花廳之內，花廳中已經擺設了酒席，上面兩席空著，想來今兒除了永寧公主，還有另外一位公主也來了。下面兩溜席面相對而設，一共八席，已經有客人坐在上面，不過沒有坐滿。
看到月蘭走進，這陌生的面孔讓這幾位客人露出驚訝神色，嬌李領著月蘭走到左邊最末一席，對月蘭道：“周大奶奶，請入席。”
果真是敬陪末席的，月蘭也不矯情，對嬌李微微一笑就坐下。
已經有人望向月蘭：“周大奶奶，可是定北侯府的？”
月蘭點頭：“是，請問您是……”
“我夫家姓汪，周大爺和我家二叔，關系很好。”汪大奶奶含笑解釋，那麽這位就是成國公府的世子夫人了，月蘭對汪大奶奶微笑，坐在汪大奶奶身邊的另一位已經笑了：“說來我們還是親戚呢，可是從沒見過周大奶奶，當時我還笑說，難道要等到四弟成親了，才能見到周大奶奶？”
四弟成親？月蘭腦中轉了一下，那麽這必定就是吳家的姑奶奶了，於是月蘭笑著道：“我的事兒也不瞞大家，都曉得的，出了這樣的事兒，自然要養著，哪好出來見人呢。姑奶奶您是小姑的姐姐，以後我們多的是見面時候。”
果真說話這位是吳氏，吳氏已經笑了：“周大奶奶好厲的一雙眼，這才說了幾句就把我的來歷都給說出來了。既然說我是令小姑的姐姐，你們各位，就別用我夫家的稱呼稱呼我。”
汪大奶奶已經笑了：“果然是個愛撒嬌的，這會兒就這樣說。”
眾人都陪了一笑，外面已經響起一個女子聲音：“你們在笑什麽，也告訴我，我好笑笑。”
說話間，一個艷妝女子走進門來，她容貌非常出色，年紀瞧著和月蘭她們差不多，見到月蘭，這女子遲疑一下，對汪大奶奶道：“汪嫂子，您和我說，你們在笑什麽？”
“我們在笑，周大奶奶好厲的一雙眼。”吳氏已經笑著解釋，又對月蘭道：“這是安王府的蘭心郡主。”
蘭心郡主？就是差點讓周瀾娶了的那位？月蘭忙站起身來對蘭心郡主行禮：“見過郡主。”
“原來是周大奶奶。”蘭心郡主聽說這是周大奶奶，是周瀾的妻子，並不急於坐回位子上，而是看著月蘭，有些意味深長地說。記得這位蘭心郡主已經嫁人了，難道說這會兒還念念不忘舊仇？月蘭腦中飛快地想著，面上笑容沒變，還是和蘭心郡主對視。
（本章完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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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夫人擡頭瞪了賴大家的一眼，賴大家的急忙低頭不語，周夫人的面色已經松弛下來，這笑話，可惜自己不能親眼去瞧瞧啊。
月蘭已經來到公主府門前，公主府自然更加森嚴，月蘭命人把這邊的名刺送上，過了好一會兒，才有一個內侍從府內走出，來到月蘭車前：“周大奶奶請，我們貴主還在忙於設宴，不能親自前來迎接，請，請。”
這等人家，自然不能指望主人家親自出來迎接，月蘭扶了紫雁的手下車，對那內侍微笑：“還請在前引路。”
那內侍帶了月蘭主仆往裏面去，守門的人倒有些驚訝：“這位周大奶奶，不過一個侯府的大奶奶罷了，怎麽要大總管親自出來迎接？”
“你怎麽一點也不機靈，難道不曉得我們駙馬和周大爺的關系很好？公主這樣做，是給駙馬爺面子！”他的同伴不屑地說了這麽一句，看著月蘭的背影，不過就要看這位周大奶奶，值不值得公主擡舉了。要是不值得，哼哼。
月蘭自然不曉得別人的議論，她跟著大總管往內裏走，公主府的陳設，比起侯府來，可要壯觀許多，和皇宮一樣，越往內走，裏面的房屋也就越來越小巧精致。大總管引著月蘭來到一個廳內，才對月蘭笑著道：“還請大奶奶在這稍待，公主的宴會是設在花園裏的花廳，等那邊備辦齊了，才請賓客們過去。”
月蘭方才進來這一路，也遇見了別的仆人們，從別的仆人們對這大總管的神情中，猜出這人必定是個地位很高的人，此刻聽他這樣說，用目示意紫雁趕緊打賞，自己就笑著道：“您還有事，就請去忙，我今兒來的確實是有些早了。”
大總管聽月蘭這樣說，不由往月蘭面上瞧了瞧，見月蘭笑容沒變，也不帶焦躁，不由在心裏點了點頭，畢竟是曾在皇後娘娘面前走過一遭的人。不過大總管並沒動聲色，只從紫雁手裏接了荷包，就告退了。
這裏自然有小宮女們送上茶點，月蘭也不去和小宮女們打聽今兒都來的些什麽客人，只接了茶喝了一口就往四周打量一番，見這間小客廳布置的也很不錯，不由對紫雁笑著道：“這門前一棵海棠，到了春日，必定很美。”
“大奶奶說的是，這一間就是春日時候，公主有時想要賞花，就會來此閑坐的地方。”小宮女在旁插嘴解釋。
月蘭哦了一聲，對小宮女道：“難怪如此清新可喜。”小宮女又說了幾句這屋子的妙處，單窗欞就用了好幾種雕飾，為的就是符合花開時候，整個景色更為宜人。
月蘭邊聽邊點頭，等小宮女說完了才笑著道：“這麽說來，你是專門在這伺候的？”
小宮女點頭：“是，我們都是分了班的，這一片是八個人，分了兩班，輪流服侍。除了這間，旁邊還有幾間，此刻都有客人呢。”
果真公主府和別家府邸不一樣，單客廳就能分出好幾間來，月蘭感慨一下，走到窗前，小宮女已經給月蘭推開
另一邊的窗：“大奶奶您瞧，這外面的走道，通的就是另一間屋了。這四間，暗合了春夏秋冬四季的景。”
月蘭賞玩一番，對紫雁道：“你知道我此刻在想什麽？”
紫雁可沒有月蘭那樣鎮定自如，聽到月蘭突然問自己，那神色就呆住，月蘭靠在窗前，看著那片天空，對紫雁緩緩地道：“我想的是，天地之間這麽大，可是眼裏只有那麽一點點東西的話，就讓人笑話了。”
侯府，在初進京城的月蘭眼中，已經是世上最壯觀的一座建築了，可是這京城中，定北侯府又算得什麽呢？這京城之中，還有王府，還有諸公主府，還有皇宮。可就算是皇宮，在這天地之中，又顯得如此小。
在天地之中，女子只被困在宅院之中，已經是很不好的一件事了，可在被困在宅院之後，還要各種爭鬥，這種日子，又有什麽意思？
月蘭由己推人，想到周夫人的那些舉動，嘆息就更重了。不過最無奈的是，別人要這樣對待你，你還不得不迎上。如此一想，就更加索然無味了。月蘭看著窗外的世界，看著那片連綿的，仿佛看不到盡頭的宅院，心中升起的，卻是深深的悲哀。
這種悲哀，還不能和人說，說出來，在別人眼裏，就成了矯情了。
月蘭思慮定了，擡頭卻見屋內多了一個宮裝少女，不過從她的首飾和打扮上來看，月蘭判斷她該是公主身邊的大宮女，而不是公主本人。
果然這少女已經對月蘭行禮：“奴婢見過周大奶奶，宴席已經齊備了，公主命奴婢前來請周大奶奶入席。”
月蘭收回思緒，對這少女點頭：“勞煩了。”
小宮女已經道：“嬌李姐姐已經等了大奶奶您許久了。”
“你又多話了。”嬌李呵斥小宮女一句：“大奶奶在思慮著事兒，我們自然只有等著的理兒。”
那小宮女吐舌一笑，月蘭也微笑，跟著嬌李離開，紫雁就留在這屋裏，等著裏面有召喚。
等月蘭走了，紫雁才對小宮女道：“我也不是想要打聽什麽，就想問問……”
“你放心罷，我們公主定不會為難你們大奶奶的。”小宮女已經打斷紫雁的話，這下紫雁的臉紅了：“我並不是說公主會為難我們大奶奶，畢竟我們大奶奶之前從沒出來應酬過，初次出門就是這樣的府邸，我也有些擔心。”
“就是這樣府邸，你才更不用擔心呢。”小宮女勾唇一笑：“你想，這樣的府邸，自然能來赴宴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，誰會把你們大奶奶……”小宮女覺得自己說的不對，急忙轉口：“誰會為難呢。”
不為難，就是不理了，紫雁還想再說幾句，見這小宮女已經往外走，紫雁也只有忐忑不安地坐下來，但願月蘭能得永寧公主青眼。
“公主府的花園，果然景致很好。這等天氣，還有梅花開放。”月蘭跟在嬌李身後，舉目觀賞著四周景色，對嬌李稱讚道。
“這些都是駙馬的意思，駙馬喜歡這些東西，就命人費盡了力氣，布置出來。這府內，四季都有花賞，倒也算不得稀奇，到了秋天，還有果子呢。葡萄啊，梨啊，杏啊。”嬌李笑著解釋，帶著月蘭走上一條石頭小徑，盡頭就是一座花廳。
花廳上懸了匾額，月蘭也不及細看，橫豎公主府內的匾額，不是禦筆就是翰林親筆，別人家求都求不來的東西，在這公主府內，不過是尋常極了的東西。
兩人走進花廳之內，花廳中已經擺設了酒席，上面兩席空著，想來今兒除了永寧公主，還有另外一位公主也來了。下面兩溜席面相對而設，一共八席，已經有客人坐在上面，不過沒有坐滿。
看到月蘭走進，這陌生的面孔讓這幾位客人露出驚訝神色，嬌李領著月蘭走到左邊最末一席，對月蘭道：“周大奶奶，請入席。”
果真是敬陪末席的，月蘭也不矯情，對嬌李微微一笑就坐下。
已經有人望向月蘭：“周大奶奶，可是定北侯府的？”
月蘭點頭：“是，請問您是……”
“我夫家姓汪，周大爺和我家二叔，關系很好。”汪大奶奶含笑解釋，那麽這位就是成國公府的世子夫人了，月蘭對汪大奶奶微笑，坐在汪大奶奶身邊的另一位已經笑了：“說來我們還是親戚呢，可是從沒見過周大奶奶，當時我還笑說，難道要等到四弟成親了，才能見到周大奶奶？”
四弟成親？月蘭腦中轉了一下，那麽這必定就是吳家的姑奶奶了，於是月蘭笑著道：“我的事兒也不瞞大家，都曉得的，出了這樣的事兒，自然要養著，哪好出來見人呢。姑奶奶您是小姑的姐姐，以後我們多的是見面時候。”
果真說話這位是吳氏，吳氏已經笑了：“周大奶奶好厲的一雙眼，這才說了幾句就把我的來歷都給說出來了。既然說我是令小姑的姐姐，你們各位，就別用我夫家的稱呼稱呼我。”
汪大奶奶已經笑了：“果然是個愛撒嬌的，這會兒就這樣說。”
眾人都陪了一笑，外面已經響起一個女子聲音：“你們在笑什麽，也告訴我，我好笑笑。”
說話間，一個艷妝女子走進門來，她容貌非常出色，年紀瞧著和月蘭她們差不多，見到月蘭，這女子遲疑一下，對汪大奶奶道：“汪嫂子，您和我說，你們在笑什麽？”
“我們在笑，周大奶奶好厲的一雙眼。”吳氏已經笑著解釋，又對月蘭道：“這是安王府的蘭心郡主。”
蘭心郡主？就是差點讓周瀾娶了的那位？月蘭忙站起身來對蘭心郡主行禮：“見過郡主。”
“原來是周大奶奶。”蘭心郡主聽說這是周大奶奶，是周瀾的妻子，並不急於坐回位子上，而是看著月蘭，有些意味深長地說。記得這位蘭心郡主已經嫁人了，難道說這會兒還念念不忘舊仇？月蘭腦中飛快地想著，面上笑容沒變，還是和蘭心郡主對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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